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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內經研讀

      《本草綱目》的精華在“發明”

      丁光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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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《本草綱目》的精華在“發明”

      《本草綱目》是中醫藥文獻中的偉大著作,馳譽世界。其中“發明”一項,真是大有發明,為本書的精華部分,突出于同類諸書之上。王世貞稱許本書“如入金谷之園,種色奪目;如登龍君之宮,寶藏悉陳;如對冰壺玉鑒,毛發可指數也”。(《本草綱目序》)這在“發明”中都能反映出來。“發明”短小精煉,重點突出,立論精辟,字字珠璣。推為“博而不繁,詳而有要,綜核究竟,直窺淵海”(王世貞語),洵非虛譽。茲就王氏所云的廣、富、透三方面試作介紹,略表對人類健康事業作出巨大貢獻的李時珍的敬意。

      一、 內容廣博

      “發明”涉及面很廣,真是不僅醫書,“實性理之精微,格物之通典”。(王世貞語)如論臘雪,引《釋名》:“雪,洗也。洗除瘴癘蟲蝗也。”又云:“臘雪密封陰處,數十年亦不壞。用水浸五谷種,則耐旱不生蟲;灑幾席間,則蠅自去;淹藏一切果食,不蛀蠹。豈非除蟲蝗之驗乎!”“宜煎傷寒火暍之藥,抹痱亦良。”這些知識,是農業生產上總結出來的經驗,亦是醫學上的妙藥。又如對于冰,贊同諸家本草解煩渴、消暑毒之說,更指出“傷寒陽毒,熱盛昏迷者,以冰一塊,置于膻中良”。開物理降溫之先河,良可欽敬。

      又如泉水,認為“井泉,地脈也,人之經血象之。須取其土厚水深,源遠而質潔者,食用可也?!兑住吩唬?/span> ‘井泥不食,井冽寒泉食’是矣。人乃地產,資稟與山川之氣相為流通,而美惡壽夭,亦相關涉。金石草木,尚隨水土之性,而況萬物之靈者乎……人賴水土以養生,可不慎所擇乎?”這在今天來講,似已成為人們的常識,但在處理上卻并不能令人滿意。同時指出,水質不同,作用亦不同,“觀濁水、流水之魚,與清水、止水之魚,性色迥別。淬劍染帛,色各不同;煮粥烹茶,味亦有異。則其入藥,豈可無辨乎”?

      又如同一藥,由于地區和體質不同,以及古今之異,其用亦殊。如謂:“烏、附毒藥,非危病不用,而補藥中少加引導,其功甚捷。有人才服錢匕,即發燥不堪;而昔人補劑,用為常藥,豈古今運氣不同耶?”并指出荊府都昌王、蘄州衛張百戶等,日啖附子、硫黃、干姜等,均享高壽;他人服之即為害。“若此數人,皆其臟腑稟賦之偏,服之有益無害,不可以常理概論也。”又《瑣碎錄》言:“滑臺風土極寒,民啖附子如啖芋栗。此則地氣使然耳。”

      又如忍冬,“昔人稱其治風除脹、解痢逐尸為要藥,而后世不復知用;后世稱其消腫散毒,治瘡為要藥,而昔人并未言及。乃知古今之理,萬變不同,未可一轍論也。按陳自明《外科精要》云: 忍冬酒,治癰疽發背,初發便當服此,其效甚奇,勝于紅內消”。洪邁、沈括、僧鑒清等書中所載的療癰疽發背經驗方,皆是此物。

      秦漢晉唐,服用丹鉛金石之風盛行,流毒甚廣,直至明代,但人們猶不知其利弊所在。李氏作了廣泛研究,指出其危害。如謂“金乃西方之行,性能制木,故療驚癇風熱肝膽之病,而古方罕用,惟服食家言之……其說蓋自秦皇漢武時方士傳流而來,豈知血肉之軀,永谷為賴,可能堪此金石重墜之物久在腸胃乎?求生而喪生,可謂愚也矣”。

      至于丹砂,服食的記載更多,而害亦更大,但李氏認為陰極之證,亦有得此而治者。對于石藥亦是如此,如謂石鐘乳“乃陽明經氣分藥也,其氣慓疾,令陽氣暴充,飲食倍進,而形體壯盛。味者得此自慶,益肆淫泆,精氣暗損,石氣獨存,孤陽愈熾。久之營衛不從,發為淋渴,變為癰疽,是果乳石之過耶?抑人之自取耶?凡人陽明氣衰,用此合諸藥以救其衰,疾平則止,夫何不可?五谷五肉久嗜不已,猶有偏絕之弊,況石藥乎”?

      李氏還吸收佛道之說,取其精華而去其糟粕。如引《楞嚴經》云:“白旃檀涂身,能除一切熱惱。”《杜寶大業錄》云:“隋有壽禪師妙醫術,作五香飲濟人: 沉香飲、檀香飲、丁香飲、澤蘭飲、甘松飲,皆以香為主,更加別藥,有味而止渴,兼補益人也。”但對《真誥》學道山中宜養白雞、白犬可以辟邪之說,則斥之為“異端一說耳,雞亦何神何妖哉!”如此等等,可見其研究發明,涉及面很廣。

      二、 經驗宏富

      “發明”集中了歷代名家和民間的用藥經驗,尤其是李氏畢生實踐的經驗,真可謂價值連城,非常寶貴。如謂芎,“血中氣藥也。肝苦急,以辛補之,故血虛者宜之。辛以散之,故氣郁者宜之?!蹲髠鳌费喳溓?、鞠窮御濕,治河魚腹疾。予治濕瀉,每加二味,其應如響也。血痢已通而痛不止者,乃陰虧氣郁,藥中加芎為佐,氣行血調,其痛立止。此皆醫學妙旨,圓機之士,始可語之”。上述二法,筆者應用于臨床,可以說屢試屢效,但脾陰虛者不宜用。

      又如“骨碎補,足少陰藥也,故能入骨,治牙及久泄痢。昔有魏刺史子久泄,諸醫不效,垂殆。予用此藥末入豬腎中煨熟與食,頓住。蓋腎主大小便,久泄屬腎虛,不可專從脾胃也?!独坠谥苏摗酚么朔街味Q,耳亦腎之竅也”。在此啟發之下,筆者移治腎不納氣的虛喘,形寒汗多,便溏腰痠者,同樣獲得良效。

      牽牛之功,前人褒貶各異。李氏認為:“牽牛治水氣在脾,喘滿腫脹,下焦郁遏,腰背脹腫,及大腸風秘氣秘,卓有殊功。但病在血分,及脾胃虛弱而痞滿者,則不可取快一時及常服,暗傷元氣也。”并有切身的體驗,嘗治一宗室夫人,年幾六十,平生苦腸結病,旬日一行,甚于生產。但不能服養血潤燥藥,服之即膩膈;服消黃通利藥,亦若罔知。其人體肥而多憂郁,日吐酸痰碗許乃寬。這是三焦之氣壅滯,有升無降,津液皆化為痰飲,不能下滋腸腑,非血燥比也。乃用牽牛末,皂角膏丸與服,即便通利。自是但覺腸結,一服就順,亦不妨食,且復精爽。蓋牽牛能走氣分,通三焦,氣順則痰逐飲消,上下通快矣。又治外甥柳喬,素多酒色,病下極脹痛,二便不通,不能坐臥,立哭呻吟者七晝夜。病屬濕熱之邪在精道,壅脹隧路,在二陰之間。乃用楝實、茴香、穿山甲諸藥,入牽牛加倍,水煎服。一服而減,三服而平。李氏指出“牽牛能達右腎命門,走精隧,人所不知,惟東垣李明之知之,故明之治下焦陽虛天真丹,用牽牛以鹽水炒黑,入佐沈香、杜仲、破故紙、官桂諸藥,深得補瀉兼施之妙”。闡發深切著明,無以復加。

      又如胡椒,不僅臨床在用,人們亦喜日常佐餐,而不注意它的利弊。李氏深有體驗,指出“胡椒大辛熱,純陽之物,腸胃寒濕者宜之。熱病人食之,動火傷氣,陰受其害。時珍自少嗜之,歲歲病目,而不疑及也。后漸知其弊,遂痛絕之,目病亦止。才食一二粒,即便昏澀,此乃昔人所未試者。蓋辛走氣,熱助火,此物氣味俱厚故也。病咽喉嚙者,亦宜忌之。近醫每以綠豆同用,治病有效。蓋豆寒椒熱,陰陽配合得宜,且以豆制椒毒也”。

      吳茱萸一物,性味辛溫,能散能溫,所治之癥,皆取其散寒溫中、燥濕解郁之功。引朱氏《集驗方》云: 常子正苦痰飲,每食飽或陰晴節變率同,十日一發,頭疼背寒,嘔吐酸汁,即數日伏枕不食,服藥罔效。后得吳仙散方服之,遂不再作。每遇飲食過多腹滿,服五七十丸便已。少頃小便作茱萸氣,酒飲皆隨小水而去。前后服痰飲藥甚眾,無及此者(藥用吳萸、茯苓等分為末,煉蜜為丸)。此方確實效佳,筆者曾移治一痰飲眩暈,不能乘車登舟,多年不敢出門,動輒頭眩頭痛,嘔吐清涎酸水之患者,效出意外,病竟就愈,后經多例,同樣見效。

      李氏對黃芩是深有體會的。前人僅籠統地說柴胡、黃芩退熱,殊不知“柴胡之退熱,乃苦以發之,散火之標也;黃芩之退熱,乃寒能勝熱,折火之本也”。“予年二十時,因感冒咳嗽既久,且犯戒,遂病骨蒸發熱,膚如火燎,每日吐痰碗許,暑月煩渴,寢食幾廢,六脈浮洪。遍服柴胡、麥門冬、荊瀝諸藥,月余益劇,皆以為必死矣。先君偶思李東垣治肺熱如火燎,煩躁引飲而晝盛者,氣分熱也,宜一味黃芩湯,以瀉肺經氣分之火。遂按方用片芩一兩,水二盅,煎一盅,頓服。次日身熱盡退,而痰嗽皆愈。藥中肯綮,如鼓應桴,醫中之妙,有如此哉”!

      其求實精神,更是可貴。如《范汪方》治健忘方(七月七日收麻勃一升,人參二兩,為末,蒸令氣遍,每臨臥服一刀圭)云服之“能盡知四方之事”。李氏謂其言過其實,“此乃治健忘,服之能記四方事也”。又如古方稱“大豆解百藥毒,予每試之,大不然;又加甘草,其驗乃奇。如此之事,不可不知”。以上所述,都是有人有事,親歷其境,實踐經驗,很可寶貴。

      三、 說理透徹

      “發明”中論證的問題,都很透徹,條分縷析,密切聯系臨床實際,真正能夠做到學以致用。如滑石淡滲利小便,這是一般了解的,但不全面,李氏指出。“滑石利竅,不獨小便也。上能利毛腠之竅,下能利精溺之竅。蓋甘淡之味,先入于胃,滲走經絡,游溢津氣,上輸于肺,下通膀胱。肺主皮毛,為水之上源,膀胱司津液,氣化則能出。故滑石上能發表,下利水道,為蕩熱燥濕之劑。發表是蕩上中之熱,利水道是蕩中下之熱;發表是燥上中之濕,利水道是燥中下之濕。熱散則三焦寧而表里和,濕去則闌門通而陰陽利。劉河間之用益元散通治表里上下諸病,蓋是此意”。

      射干之用,李氏突出降火二字。如云:“射干能降火,故古方治喉痹咽痛為要藥。孫真人《千金方》治喉痹有烏翣膏;張仲景《金匱玉函方》治咳而上氣,喉中作水雞聲,有射干麻黃湯;又治瘧母鱉甲煎丸,亦用烏扇燒過,皆取其降厥陰相火也?;鸾祫t血散腫消,而痰結自解,癥瘕自除矣。”這樣,射干之用,就能得其要領了。

      半夏之用,李氏亦有獨到見解。嘗云:“半夏能主痰飲及腹脹者,為其體滑而味辛性溫也。涎滑能潤,辛溫能散亦能潤,故行濕而通大便,利竅而泄小便。所謂辛走氣,能化液,辛以潤之是矣。潔古張氏云: 半夏、南星治其痰,而咳嗽自愈。丹溪朱氏云: 二陳湯能使大便潤而小便長。聊攝成氏云: 半夏辛而散,行水氣而潤腎燥。又《和劑局方》用半硫丸治老人虛秘。皆取其滑潤也。世俗以南星、半夏為性燥,誤矣。濕去則土燥,痰涎不生,非二物之性燥也。古方治咽痛喉痹,吐血下血,多用二物,非禁劑也。二物亦能散血,故破傷打撲皆主之。惟陰虛勞損,則非濕熱之邪,而用利竅行濕之藥,是乃重竭其津液,醫之罪也,豈藥之咎哉?”如此文章,能夠糾正許多誤解。

      香附是一味熱門藥,李氏很為贊賞。其氣平而不寒,香而能竄。其味多辛能散,微苦能降,微甘能和。乃肝與三焦氣分主藥,而兼通十二經氣分。如加工炮制,則其用更神。“生則上行胸膈,外達皮膚;熟則下走肝腎,外徹腰足。炒黑則止血,得童便浸炒則入血分而補虛,鹽水浸炒則入血分而潤燥,青鹽炒則補腎氣,酒浸炒則行經絡,醋浸炒則消積聚,姜汁炒則化痰飲”。善為配伍,更能發揮它的效用。如“得參、術則補氣,得歸、芍則補血,得木香則疏滯和中,得檀香則理氣醒脾,得沉香則升降諸氣,得芎、蒼術則總解諸郁,得梔子、黃連則能降火熱,得茯神則交濟心腎,得茴香、破故紙則引氣歸元,得厚樸、半夏則決壅消脹,得紫蘇、蔥白則解散邪氣,得三棱、莪術則消磨積塊,得艾葉則治血氣、暖子宮。乃氣病之總司,女科之主帥也”。這里,除了香附本身的功用外,炮制、配伍,是值得注意的一個大問題。這在前人是個成功之處,大大提高了臨床療效;而在今天,幾被忽視,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效果。

      又如牡丹皮,治手、足少陰、厥陰四經血分伏火。伏火即陰火,陰火即相火也。“古方惟以此治相火,故仲景腎氣丸用之。后人乃專以黃柏治相火,不知牡丹之功更勝也。此乃千載秘奧,人所不知,今為拈出”。漏蘆亦有這種情況,能“下乳汁,消熱毒,排膿止血,生肌殺蟲。故東垣以為手、足陽明藥。而古方治癰疽發背,以漏蘆湯為首稱也。龐安?!秱摗分伟b疽及欲解時行痘疹熱,用漏蘆葉,云無則以山梔子代之。亦取其寒能解熱,蓋不知其能入陽明之故也”。于此可知,李氏格物致知,明徹事理,功力之深,實堪欽佩。以上所舉,僅僅是書中的極小部分,尚有大量資料,值得總結研究,繼承發揚。所以說“發明”是《綱目》中的精華所在,直至今天,尚有很高的臨床價值。

       

       

     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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